山寨探案實錄:青年猝死勞教中心 死因庭裁定死因不明 配音:粵語 字幕:繁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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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永良在家中三兄弟排第二,母親何房嬌,父母早年離異,自幼由外婆撫養。
中二時輟學,任職裝修散工,誤交損友,染上吸食軟性毒品及咳藥水惡習。

2004年,徐永良與數名友人,在大埔一個屋苑毆打保安員,被警方拘捕。
同年年底罪成,在壁屋懲教所服刑十四日,守行為年半及接受監管。

守行為期間,徐永良必須在晚上九時前回家,何房嬌每晚都與兒子通電話,叫他不要違規。

不過,感化官幾次突擊檢查,徐永良都說因做散工,趕不及按規定回家。

感化官發出警告信及邀約調查,2006年6月13日,徐永良兩次驗尿,都檢出對咳藥水呈陽性反應。

徐永良違反感化令,解上粉嶺法院受審,判入大嶼山沙咀勞教中心服刑。

7月6日,何房嬌第一次到沙咀勞教中心探兒子,察覺到兒子表現驚慌,以為只是兒子不習慣監倉生活,勸告他服從懲教署職員。

一星期後,何房嬌第二次探監,發現徐永良情緒低落,聲稱在沙咀好辛苦。
何房嬌查問他有否被阿Sir「郁手郁腳」,徐永良點頭,說被職員「打得好甘」,何房嬌勸他乖些。

7月20日,何房嬌探監時,徐永良步履緩慢扶着牆行出來,面青唇白及臉頰浮腫,說已便秘三天,無法排泄。

何房嬌查問有否被職員毆打,徐永良泣不成聲答有,哭訴「我頂唔順,我頂唔順」。

懲教署職員向何房嬌解釋,徐永良患病,已看醫生及食藥。

晚上七時許,徐永良在倉內四肢抽搐,懲教署職員通知醫生搶救,再由直升機送往瑪麗醫院救治,徐永良沒有表面傷痕,經腦掃描證實腦水腫。

沙咀勞教中心職員以電話通知何房嬌,第二天,何房嬌到瑪麗醫院探視兒子,徐永良已昏迷,在深切治療部搶救。

7月25日中午十二時許,與徐永良同期服刑的二十一歲姓陳青年,與其他服刑人士工作完畢後,一行十人在兩層高的A座寢室外空地集隊。
姓陳青年突然擅自離隊,獨自由該建築物外露的樓梯跑上二樓,跨過欄河一躍而下,當場受傷。

青年事後由直升機送院治理,情況穩定,懲教署及警方調查後相信他企圖自殺,現正調查該名青年自殺原因。

當日下午,徐永良因腦水腫壓着腦幹,醫生證實腦幹死亡,晚上宣布正式死亡,何房嬌驚聞噩耗悲痛不已,呼天搶地痛哭。

徐永良判入沙咀勞教中心時「無事無幹」,家人希望懲教署將他教好,不料短短一個月便失去性命,終年十九歲。

何房嬌懷疑兒子受到懲教署職員虐打,晚上十時許,在瑪麗醫院警崗報案,案件由西區重案組調查。

懲教署發言人稱,徐永良服刑期間,勞教中心沒收過他投訴被毆打,懲教署已將事件通知警方,會召開死因研訊。

警察公共關係科指出,何房嬌投訴徐永良在沙咀勞教中心被毆打,案件由西區重案組調查,初步發現徐永良沒有傷痕,有待驗屍確定死因。

陪同徐永良送院的懲教署職員聲稱,徐永良出事不排除與濫藥有關。

鍾展鴻醫生於1985年協助創立香港急症醫學會,被譽為「急症之父」。
鍾醫生指出,咳藥水如含有嗎啡,飲用過量便會中嗎啡毒,呼吸不暢順,出現缺氧情況,可能會導致心臟停頓,腦部會因缺氧而出現腦水腫。

鍾展鴻表示,根據香港的統計數字,因撞車、中風、被毆打造成腦水腫個案,較濫用咳藥水多。
他強調,每個人情況都不相同,很難因此判斷徐永良死因,不過,徐永良若曾被毆打,應會有外表傷痕。

7月28日下午一時三十分,何房嬌與兩名男女親友,在大埔女區議員黃碧嬌及律師陪同下,一行五人抵達灣仔愛群道懲教署投訴調查組,與有關人員會面作出投訴。

何房嬌情緒激動哭着說:「我想幫個仔攞番公道。點解我個仔好人好姐入咗去(沙咀勞教中心),點解搞成咁?佢十九歲咋!我寧願代替我個仔死,都唔願佢死。」

何房嬌說完後雙腳突然一軟,險跌倒地上,在旁區議員及親友見狀,急忙上前攙扶。

懲教署高級懲教主任(投訴調查組)李國寶,接見何房嬌一行人,雙方會面一小時。

李國寶以徐永良案件已由警方調查為由,懲教署目前不便作任何行動,未能決定是否接納有關投訴。

李國寶說,懲教署會全力協助警方調查,懲教署亦會進行行政調查,在十日內以書面回覆是否接納有關投訴。

協助何房嬌的律師徐沛雄表示,徐永良死於腦水腫並不尋常,懷疑因虐打導致,希望事件能召開死因庭,為徐永良討回公道。

2007年7月30日,死因庭召開徐永良死因研訊,曾帶領徐永良活動的二級懲教助理作供時表示,他們每天均會檢驗服刑者身體有否損傷。

2006年7月20日,徐永良身體無傷痕,只是表現疲倦,有導師見他便秘多天,將他送院排放大便,徐永良身體已無不適。

2007年8月2日,陪審團裁定徐永良死因不明,建議醫院詳細記錄病人的血液及尿液樣本。

陪審團另向政府建議強逼濫藥青年戒毒,裁判官指出,只有司法人員如法官及裁判官,才有權命令他人戒毒。

關於在囚人士被虐待的電影,最膾炙人口的是1987年上映的《監獄風雲》。

三十年後,黃國權導演的監獄風雲之《同囚》,場景以沙咀勞教中心為藍本,以香港囚犯人權爭議為題材,真人真事改編,游學修及關楚耀領銜主演,後來在懲教署致函後刪去「真人真事」等字眼。

2017年5月4日,《同囚》在香港上映,大型戲院拒絕上畫,《同囚》在小型戲院上映,5月4日上畫至6月21日落畫,共上映四十九日,累積票房2,296,803,入場人次30,438。

《同囚》落畫後,2017年8月7日,《香港01》報導五十名前青少年犯人,過去在囚期間,聲稱遭受虐待。
懲教署傍晚發信指出,部分指控含可追查資料及涉及刑事成份,已按機制將個案轉交警方跟進。

過去有懲教人員因傷害囚犯被法院判處罪成,2009年,台灣男子陳竹男,被發現在獨立囚室昏迷,其後死亡,身上有過百處瘀傷,懷疑被懲教人員毆打。

2012年經法院審訊後,憑閉路電視影帶排除死者傷勢在保護室內造成,以合理推斷三名懲教人員在診症室向死者施襲,裁定他們傷人罪成,三人各判囚十六個月。

2018年11月15日,獨立記者陳娉婷,在《關鍵評論網》發表專題報導。
題為:人在囚籠:鐵窗背後的吶喊(以下是文章節錄)

去年八月,雙學三子被改判囚入獄,黃之鋒一度被囚於壁屋監獄的「少年倉」,上訴獲保釋後,他爆出曾被保安組職員要求「剝光豬」,踎在地上,仰頭接受問話超過三分鐘。

翻查近二十年新聞,發現懲教署一直有涉嫌虐待囚犯的記錄,嚴重程度由拳打腳踢、言語侮辱,到性侵等行徑皆有盡錄。

記者走訪數名前少年犯,他們分別在90、00、10年代入獄,皆表示職員隨機或報復式打人,利用心理戰術分化囚友,維持軍訓式秩序。

一入獄,先給你下馬威:打到你識做為止。
任何囚犯一入獄,必先經過指模房的「洗禮」:,兩人一列,排上兩行,逐個入倉驗身、印指模、拿編號,職員叫到,必定要大喊「yes sir!」,雙眼不能直視職員,更不能左望右望。

在獄中被職員用粗口問候,要應一句「Thank you Sir」,才不至於被打。

他們更憶述,有囚友被打至十二指腸潰瘍、性功能有障礙、弱聽。
獄中的醫院,被譏為「獸醫」:「咩都Panadol(必理痛)!」
「發燒五十度,都係畀幾粒藥,你病死不是他責任。」

有人被打至十二指腸潰瘍,「獸醫(獄醫的戲稱)俾藥佢食,由下午三點痛到七、八點,然後先有十字車,車佢到直升機場,再送入東區醫院,足足幾個鐘後先上白車!」

翻查二十多年來的新聞,懲教所不時爆出囚犯涉嫌被虐打,甚或自殺、離奇死亡事件。
最哄動是2006年,一名十九歲青年徐永良,在沙咀勞教所離奇死亡,生前母親探監時,發現他口腫面腫,雙腳活動有礙,青年有難言之隱,只表明「打得好甘」。

徐永良母親當年曾向懲教署投訴,惟記者向懲教署查問投訴結果,以及要求回應死亡事件,署方發言人指「不評論個別個案」。

懲教署過去五年年報數據顯示,獲受理的投訴僅五百七十六宗,只有八宗獲證明屬實,超過五成「無法證實」,而黃之鋒在一月向懲教署投訴,也在近半年後被列為「無法證實」及「虛假」。

2021年3月29日,《點新聞》發表文章,題為:李家超譴責黒暴分子抹黑懲教署,強調行為卑鄙不會得逞。(以下是文章第一段)

保安局局長李家超發表文章,譴責黒暴分子及其同黨接二連三用失實的報導,以偏概全、妖言惑眾,詆毀懲教人員,抹黑懲教署的保安檢查制度,試圖製造壓力,干擾懲教人員執行職務。
他強調,這些卑鄙行為不會得逞,只會讓懲教人員更團結,更堅決、更果斷地履行職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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製作:山寨廣播 配音:王sir
音樂:Mystery/Sorrow(元方)
圖片:部份來自互聯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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